[张东升乙女] 雪碧配枸杞 03
※逻辑已死，OOC必须有，纯属为了爽，你爽我爽天下爽！
※BGM：《nagashi》 章节列表：01 02 03 04
集资楼的格局是根据每家每户出的金额比例规划的，小的连一室一厅都没有，就一通到底的二十来平空间，这时候会很庆幸厨房跟卫生间并不在屋里，而是分别在两边拐角，不然就这样大小的屋子，夏天厕所管道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够呛。
他家的格局只有四十平，勉强隔出了一间屋子，形成了一房一厅，不过那是父母睡的屋子，他只是在父母卧室门外贴着窗户的位置搭了张木床，边上放着他的书桌。
总不能让父母睡客厅，夫妻两还算年轻，需要过生活的，在客厅太多不方便，倒是他还小，将就一下也没所谓。
当然这些是他后来才想明白的，这个后来也没有等得很久。
那时他开始困惑父母房间里夜晚会传出奇怪声响，虽然没有开口问过，但总是好奇着是什么事情让母亲似乎是在哭又不是哭，让父亲喘得像头牛。
疑问压在心里，总会能被解答，在某一天，隔壁中学总来他们学校门口晃悠的几个高年级学生又一次找上了他。
他比身边同龄人长得快些，个头高，但是很瘦，穿的也还行，最主要是，他长了张很清秀的脸。
他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的脸，尤其靠近嘴角的那颗痣，这些高年级找他也无非是来嘲笑他的相貌娘气，虽然不至于动手，可被人围着数落外貌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当然他也清楚自己一个人不会是几个人的对手，所以哪怕不愉快，也只是低头听着不回应。
反正他们说不了几句，推他几下就会问要钱，要到手了就走了。
“诶，你上次租的那本书够刺激的啊……”
“再刺激也没你爸妈刺激，什么时候再去你家耍啊，说不定还能听一次哈哈哈哈！”
“哎哟卧槽你可真……说什么都不带你们去了，那天我都慌死了次奥！”
那几人走之前说的一些话，像是把乱糟糟的线团扯出了一个线头放在他眼前。
隐约捕捉到了开端只要梳理通顺，就能了解想不明白的谜题的张东升，忽然开口叫住了那几个人。
那天下午，他在语文书里夹着另一本书，面无表情的翻阅着其中的内容，脑子里并没有太多的画面，或者该说完全就是空白。
后来又想起来那里好像还有碟片，不过家里没有DVD可以放，就熬到了周末躲在了店里小屋跟其他几个人一起看，大约是有了一起看书看碟片的情谊，这几人跟他倒是关系突然亲切起来。
哪怕他还是很少说话，有些格格不入的阴郁感，这几个人也没再数落他什么，反而很好奇他喜欢什么样的。
或许是他们几个也会互相调侃自己的喜好，所以下意识认为张东升也该说出来让他们调侃，但张东升总是说：“没有，不知道喜欢什么样。”
他倒也没有说谎，那些影像并不能让他有任何的情绪反应，既不觉得害羞也不觉得刺激，不会觉得渴望也没有办法产冲动，可能跟他自身本来也还小有关。
至少其他几人是这么认为的。
小学五年生的张东升从作业里抬起了头，临近暮色的夏日黄昏将余热用风吹进屋里，他听到了钢琴声，旋律是什么他暂时不知道，只是听的多了有时走在路上脑海会不自觉回放。
他转着手里的笔不经意似的转过头看了眼身后，母亲正抱着一盆菜往外走，父亲大约还要过两小时才回来，他会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是独自在家。
在家门被带上后，他放下了笔，站到了另一边卡着桌沿从敞开的窗户往下看——
一如既往，那披散着有些天然卷齐耳短发的小姑娘，正坐在自家的窗沿边上，把腿踢在虚空里晃晃荡荡，手里抓着跟雪白的奶油雪糕。
他见过她几次正脸，这姑娘出了名的懒，但是洗澡却很勤快，尤其夏天，中午跑两三趟洗澡间，似乎完全不知事，楼里一些嘴碎的阿姨私下说过几次，方家的小姑娘冲澡都不关门，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教的……
不过这楼里都是认识的关系，知道这些个事，男人们就尽量不去方家那层楼的卫生间，就怕撞到小姑娘，人家不尴尬，他们自己尴尬。
当然也有可能存在些讨好的意思，他自己就见过父亲对方家叔叔格外客气恭敬，也听很多人说过，方家出资最多，原本还能在家里自己整一个厕所来着，但是方老爷子不想搞特殊。
他就这么俯瞰着毫无自觉，将自己暴露在危险边缘，像猫儿饮水般吃着雪糕，时不时因为雪糕的融化，沿着手腕一点点舔舐流淌下的雪糕的小姑娘。
有火焰在他胸口渐渐被点燃，火苗游走在四肢百骸灼烧着他的水分，干燥和炎热不断堆积到了顶点后，他咽了口唾沫眯起些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
他要上初中那会儿，方家老爷子过了，那一家人大约是不想睹物思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了更好的居所，没几个月就搬走了，那间屋子搬进了厂里另一位什么主任。
不过方兮兮还没转学，他偶尔还会在自己原来的小学附近的路上遇到那姑娘。
初二开学的时候，隔着数人，他一眼看到了那个长高一些的小姑娘，校服可能买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松垮垮的，走几步肩头就滑下去，里边粉紫色的纯棉T恤露出来。
也就皮肤白的方兮兮能穿这种粉紫色，稍微黄皮一点儿穿都是灾难。
他脑子里想的有的没的，看着小姑娘在一楼靠近楼梯的那间教室进去了，而他是二年级，教室就在她的那间上边。
开学后没多久教师节，学校让学生们报名整个节目送给老师，答谢师恩什么的，举办场地在操场的舞台，下午第一节课结束后，他也被人拉着过去看表演。
穿着印※度※纱丽的小姑娘，就跟条水蛇一样，在那上边听着乐曲扭动。
在那一刻，他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天与地变得十分辽阔，而她跟他的距离却很近，近得她这条水蛇都缠到了他身上，收紧后勒住了他的呼吸。
我有些睡不好，可能是想着明早爬山的事有点紧张过头，翻来覆去好一会，实在不行了只能吃两片七叶安神片，又吃了颗褪黑素，这才慢慢进入了梦乡。
结果做了许久没有在梦到过的怪梦。
我初三时发过一场高烧，昏昏沉沉的那几日一直梦见自己被一条巨蟒吞入了腹中，在那个逐渐被消化的过程里，它的胃酸灼烧着我，浸泡在腐蚀性的液体里的身躯十分痛苦。
高烧好了以后，我越发的不喜欢出门，那段时间还很怕黑，父亲干脆帮我弟了申请不去上晚自习，就在家里自己自学。
但是我看到他也不高兴，总会很烦躁想发脾气，大约是临近中考压力大吧。
可是吧，中考完了以后我还是这样，母亲实在没招了，正好调令又下来了，就陪着我爸一起出国工作去了，家里就我自己我才觉得爽了。
在外头跟别人接触到没什么，但是一旦只有我自己跟单独某人接触，我就会急躁反感想把对方打出去。
我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也不知道自己在防备着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的警惕着，似乎只有对方安安静静躺在那不动，我才会觉得舒服些。
爬山的话应该没事吧，也有不少人喜欢爬山的吧，不会是就我跟他两个人走在山路上那么糟糕吧……
噩梦让我醒来后情绪越发低落，门铃响的时候我都不想给他开门，最后是硬着头皮去开门：“早啊……”
“不早了，一般都是五点就该出发了。”他背着个黑漆漆的登山包，似乎装了不少东西，还戴了个白色的登山帽；“我买了酸菜包跟豆浆，你快收拾收拾坐下来吃，完了就该出门了。”
“我现在说自己胃疼……”
“我带了胃药。”
好的，我没话说了，我去洗漱。
出门时已经六点半多，天边的太阳露出了半张脸，暖橘红的光不够滚烫，温温柔柔的铺在身上倒也舒适。
我以为是哪座公园的山，但结果坐着车一路越来越偏僻，后来下了车又再度进蹭了人家的三轮，这就让我感觉不太舒服起来了。
“能出来就走远点，下来可以在农家乐吃些野菜。”他似乎并没有发觉到我的不愉快，笑得很轻松的领着我走在黄土镶着岩石的山路上；“山顶俯瞰下去会很美。”
“我觉得我最多能爬到半山……”我之前远远看这座山就发慌，开始爬这么陡的山路就更慌。
“那到时候我就背着你继续爬。”
我皱了皱眉调整心态，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别，直接返回就好了，也不用非要爬到山顶上吧……”
“不到山顶上，我就没法让你看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了。”
我蓦地抬头看过去，他正笑得诡谲难测的偏头看我，大脑里突然有种刺痛让我本能的想停下脚步，只是当我想要后退的时候，他忽然笑容以清爽很多的接着说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你边听故事边走能分散注意力，就不会那么快觉得累了。”
我总觉得听到了沙沙声，左右看了看刚想问，他先说道：“这山里好像是有些草蛇，我带了驱蛇药，你要不撒些在衣服或者鞋子上？”
我顿时绷不住表情了，又觉得恼怒又觉得犯恶心的伸了手：“所以说来这种破地方干什么，又脏又乱还危险……”
他似乎不被我的发怒所干扰，还是笑得很松快的把驱蛇药给我：“别怕，我不是在这吗，不管什么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安心跟着我就是了。”
我心说是这回事吗，可实在是怄气，也懒得跟他多说了，撒完了药就自己先往上边走，他就在后头跟着不紧不慢地说起了他的故事。
“我初中那会，学校有个兴趣班，舞蹈班的教室就在化学班楼下，和化学班一堂课四十分钟不一样，舞蹈班一堂课就是一整个小时，所以我们下课的时候，舞蹈班还没下，我就从后边走过去，我个子高一些，刚刚好能看到窗户里舞蹈班的学生们……”
我听着这个安排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怎么个熟悉法，只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里边有个小姑娘，是老师的宠儿，一到了要学生带学生的时候，就是她站在那跳，她扭得很好看，像水蛇，缠的我喘不过气来……”
日头开始变得热辣，所幸山林枝叶繁茂暂时也晒不到我什么，就是爬山让血液循环加速了，我开始有些热，并且觉得闷。
“我想让她不要在扭了，缠着我可以，不过不是那样缠着……”
我听得越来越觉得怪异，正好要走到一处凉亭，就站在亭子的台阶那停下来问他：“你这故事怪怪的，是真的假的？”
他从背包掏了个保温杯冲我晃了下：“红枣枸杞茶，喝吗？”
我摇摇头，从自己包里抽出瓶装的雪碧：“我有这个。”
他就绕过我进了亭子里边坐下：“等我说完，你自己判断是真是假。”
我撇了撇嘴，坐到他对面的那排椅子：“那你继续。”
“我想和她说话，可不知道怎么说，总想着这次放学就找她说说吧，结果走着走着就到家了，时间久了反而不想说话了，就这么一直走也不错……
后来我上了高中，她升了初三，她是个很喜欢偷懒的人，能躺着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站着不动，就不会多走两步。
我就知道她晚自习一定会走小路。”
雪碧的味道有点怪，我低头看了眼瓶盖，光滑的很，没有针划过的痕迹，但还是觉得不放心，就没在继续喝，而是抬头看向他问道：“枸杞茶甜吗？”
他抓着保温杯冲着我笑了说：“闻着味道是甜的，喝到嘴里是没什么味道。”
我就走过去把雪碧往他杯子里倒：“给你调点味……你接着说。”
“……我每天都去陪她一起走小路，她有个习惯，走在路上会带上耳机听音乐，边走还会边神游，从来也没发现过我在陪着她走。”
我又坐了回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把胸口的胸针取了下来在手里玩，一不小心就被刺到了手指头，刺痛感让大脑思维清晰起来。
“这不是件好事，预感不到危险的小鹿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吗，兮兮？”
我摇了摇头，又看向放一边的雪碧，而后抬起脸迎上了他的目光：“这故事不好听，你能说点正常的是故事吗？”
“可这不是故事。”
我试着握紧胸针，但我感觉不到自己是否驱动了自己的手指，视线里他的脸开始恍惚，连同他的说话声都变得十分遥远。
“我在说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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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suki @青青 感谢两位课代表积极答题！今晚的加更来了！更多的细节暴露啦啦啦~
接下来就要进入振奋人心的‘你看我还有机会吗’答题环节了哈哈哈哈！
注意第二章结尾，和本章女主心理的一些东西，可以大胆预测一些过去的事情哦~
答对的话，我继续加更！要是这篇文明天之内就完结，大家就好好感谢几位课代表吧！
爱你们比心心！
如有关于我的疑问可点击此处解惑：我的个人自白书（关注前请仔细阅读）
鉴于老福特的不稳定，我最近多买了几套房，具体可以看这个搬运通知&今后发展说明 给大家添麻烦我也很无奈，就，互相理解体谅吧。
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