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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乙女] 红蝴蝶 (灶门炭治郎X我)中篇

※存在角色OOC,纯属个人不切实际幻想,勿将作品观念带入现实。 以上可接受请继续往下看,感谢!

※1400粉纪念作品,只此一处看,感恩厚爱,绝对是糖;BGM:《红蝴蝶》黎耀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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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路满布风霜也雪亮

   


金平糖10钱一包,棉布一尺80钱,棉布花钗1元50钱,猪肉一斤1元60钱…… 


我,14岁,30元。 


“长得还行……”穿着领口松垮垮的浴衣的男人有着一双指甲很长,不知道每日里抓些什么,指甲缝隙里满是乌黑泛黄的污渍,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悠着打量我;“眼睛不错……我听你母亲说你去过学堂,唱首和歌我听听,嗓子要是也不错,我就推荐你去月桂冠,哦,这样说你估计也不懂,就是送你去做艺伎学徒,这可比送去别处好得多,这你懂吧?” 


另一个女孩有些羡慕的看着我,她家里应该是非常贫苦的,身上的衣裳像是被拼接出来的,还是有破损的地方露出些发黑的棉絮。 


父亲如果能被救出来,只怕在镇上也再难找工作了,也许他会带着母亲弟弟搬去别处重新开始,不知道那些钱够不够他们做盘缠,平助会不会改掉爱吃小零食的习惯,母亲的手到冬天容易长冻疮,平助能帮家里挑水就好了……

 

炭治郎的伤没有恶化吧,还说要去看他来着,他应该不会怪我失约吧……怪我也没办法了,让他自己生闷气一辈子吧。 


  “渺渺天河阔,皎皎鹊翅长……” 


我清唱一句,妓夫太郎便有些愉悦似的笑了伸手到船舷外捞了一把掺着冰渣河水抛起来:“不错不错,还知道应景,懂点情趣儿。” 


我没搭理他的话,远眺望去看着凯凯白雪覆盖的河岸上高低不一的屋檐,忍着风寒继续往下唱: “ 夜阑一片白,已是满桥霜……” 


某一刻我似乎听到了风声里夹杂着另一个声音,另一个女孩拿手推了我一下,指向我身后的方向:“快看,那有个人……” 


冬日里的船行得不快,艄公一点点撑开河面上漂浮的冰块让船只缓缓超前,我侧过身去看渐渐远去的桥洞,却看到昏暗里一点暗红破开了灰白的色彩追着过来。 


“阿绿……!” 


“阿绿——” 


“我会去接你的……我会去接你的——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啊——” 


  “绝对会去接你回家的……你在那等着我啊啊啊——” 


妓夫太郎嗤笑了一声,手里的河水泼到了我脸上:“你要是信了这话,那我只能转送你去栏杆所了。” 


我也没擦着满脸的冰凉,将眼泪混着刺骨的河水一并咽下,梗着脖子和他对视硬气的和他呛声:“转手卖我去做游女您也得不了多少,倘若我能慢慢成了太夫,一定不会忘记您赏识我的恩情。” 


他便笑出了声,抚掌几次后往后靠着不看我了:“是个什么造化还是要看你自己,月桂冠的门槛我只能替你开个门,进不进得去是你自己的本事。”

 

身后的声音已经渺茫得无法听清,我抹了把脸让自己头脑冷静下来,也不说什么我一定可以之类的话,比起跟他争这个,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让月桂冠的妈妈能不嫌我念已经十四岁,早已过了一般艺伎学徒的最佳年纪,相信我能在短时间里就能学成一名艺伎该具备的知识才能,从而破格买下我。 


后半夜时妓夫太郎进了船舱安睡,那女孩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对我笑了笑,带着讨好的意味压低声音问我:“那个,我叫玲子……你唱歌好好听,能不能教教我?”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心里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我一句句教你,但你别练的太过,嗓子也要休息的。” 


她便喜不自胜的猛点头,依偎着我说了句谢谢,我只是勉强地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 


在船上走水路一天一夜,又改了牛车跑了大半天,黄昏时分妓夫太郎带着我们踏入了一个满是香气的地方,这里的道路很窄,仅能让两辆人力车通过,有时还要互相避让才能交错过去,行人之间不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就是着装华丽反复的振袖和服女子,那些女人们一个个婀娜多姿,眼尾挑着一抹妩媚的红,面上涂白一点峨眉,唇红得像是染了血。 


经过一条更窄的巷道,两边都是树立起来的木栏杆圈成的小隔间,里面躺着衣衫半解露出白皙肌肤的女人们,男人三三两两的站在栏杆外系笑着伸手进去在她们身上游走…… 


玲子受惊似的一直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脸上透着恐惧不安的苍白,不断的呢喃着:“我不要这样……阿绿姐我们不会被卖到这里面去对吧……?”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抿着唇沉默着跟紧妓夫太郎,从这条巷子穿过后是相对繁华而少了许多嘈杂调笑声的地方,他走到了一扇门前敲了几下,片刻后门被拉开,一位妆容偏冷眼线画得漆黑又上扬眼尾,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手里举着一根漆金的烟杆站了出来,那双偷着精明的眼睛朝着我跟玲子看过来,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你这次又送了什么货色过来?” 


玲子过于心急了,猛地叫出来:“我会唱和歌!” 


女人微微皱眉地抓着手里的烟杆朝门框上敲了一下:“没规矩的乡下丫头……” 


我看到玲子的脸猛地红透了,似乎是羞耻又似乎是愤怒,妓夫太郎便伸手拽着她到一边去了,又对我微微合首,我才敢朝前走一步行了礼。 


“……嗯,这个稍微好点。”伴着她的声音,那杆烟枪伸过来挑起了我下巴,抬头时看到了她带着几分烟雾般的深灰色眼瞳;“说说看,你会什么?” 


“读过几年书,会算数,也会写俳句。”我尽量显得恭敬的看着她,想想又说一句:“先生教过我志贺山流……” 


女人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看我的眼神透出了几分欣喜和亲切,放下了她的烟杆子,笑得也温和多了的伸手揽住了我的肩:“好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阿绿姐!”玲子满脸恐慌的朝我伸了手;“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我正想说抱歉,妓夫太郎却先一步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下贱胚子, 求人能有用,她早就求了,一个泥菩萨你还求她,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生于贫瘠年代,活着到底是苦难还是幸事,或许只有咽气的那一刻才能做出评断。 


但于我来说,父母已经是尽力了,所以我倒也没怨恨什么,接下来的人生只能靠自己去努力过得好一些。 


我不想他来时我满身狼狈,那个人死脑筋的很,绝对会因此而自责又难过,明明也不是他的错,跟傻子似的,叫人放心不下。 


他会来的,我无比笃定他说的话他一定做得到,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等到他来。 


我有一定的基础,在学习更多的东西时并不会很吃力,无论是和歌的演唱还是歌舞伎,俳句的创作,一些雅趣的游戏,三味弦的弹奏…… 


每天只有四到六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妈妈将我介绍给了屋中最富盛名的山吹太夫,她让我称呼山吹为姐姐,我起初有些不太能理解,后来随着山吹对我的悉心照顾指导学习,也就慢慢适应了这个称呼背后的更深含义。 


山吹是位非常优雅而浓丽的女子,她潜移默化的一点点修正我的礼仪姿态,连我睡觉的姿势都给她扭正过来了,同她一起睡后一个月吧,我再也没有翻过身,平躺下去醒来时连我的头发都没乱过,大概是她在我枕头周围放的墨水终于起了作用…… 


可怜了我的床褥,几次之后再没洗干净,妈妈也不肯给我换新的,反而嘲笑我居然一个多月才改正,山吹当年十天就稳住了。 


入夏季,山吹的老爷疼惜美人的每日送来好几盆兵,山吹姐姐又疼我,总分上两盆到我的屋子里,这阁楼里冬日不冷,夏季却闷不通风热得让人浑身疲软,有了这些冰块在屋子里降温,才不至于让我提不起劲来练习舞蹈。 


傍晚时我替山吹姐姐送她落下的三味线,妈妈给了我钱坐人力车,不过我有心想攒钱,就蹬蹬蹬跑起来了,跑得急也没顾得上看左右,视线窄得只有前方,突然撞了一下差点滚地上,不过撞到的人反应比我快,拽了我一把。 


还没缓过劲儿抬头看,先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小绿?” 


我抱着三味线有些怔愣的抬头看过去,胡子拉渣的男人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的看着我:“可算找到你了……” 


“舅舅……”无端端就开始鼻尖酸涩,视线极快地模糊起来,手臂收紧几分想起了怀中的三味线,赶紧止住自己的酸涩,抹了把脸站好跟他说:“我要去给姐姐送三味线,您往前走段路,看到一颗挂满彩条的枯树就左拐,一直走进去会有一间月桂冠,同门房枝子夫人说您是夕颜的舅舅,她便会让您进去坐着等我了。” 


“夕颜……?”舅舅似乎感到了困惑,可眼下我也没太多时间跟他解释,只拍了拍他的手臂就继续往前跑去。 


返回楼屋后,枝子夫人正叼着她的烟杆子脸色不大好的坐在入口处的柜台后面,我有些揣测舅舅怕不是说了些什么大言不惭的话,便先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请别担心妈妈,我不会做任何给月桂冠抹黑的事,如非光明正大,我不会离开您身边。” 


枝子夫人虽然哼了一声,但显然脸色柔和多了,总算拿下了烟杆子看向我说道:“行了,你的性格我还是有把握的,做不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来,不过他下回再来看你还说什么不管我允不允许都要带你走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会好好同他说的,给您添麻烦了非常抱歉。” 


我进了茶室,舅舅正神色严肃地抱着他那把太刀朝着门的方向坐着,见我进来才松开眉头笑起来:“是有大半年没见了吧,小绿长得可真快,都快到我肩膀了。” 


我看了眼他面前放着的茶碗,心里微微暖和起来,虽然嘴上嫌弃着舅舅,但是枝子夫人还是给他斟茶了,到底还是疼我,才会爱屋及乌。 


“您来之前去看望过我父母亲吗,他们如何了?”我在半步外的位置跪坐好,腰杆笔直的绷着身子,以保证自己的仪态挺拔不造作。 


这副姿态似乎让舅舅有些不能接受,他皱着眉拿手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绷那么紧干嘛,见我还不能随便点吗?” 


“习惯了。”我抿着唇微微笑起来;“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您别在意我。” 


他像是被堵了口气似的咋舌,随后从怀里掏出了几封信笺递给我:“他们没什么可担心的,那个卖炭的小子才闹腾,再这么给他搞下去迟早过劳死,你赶紧收拾跟我……” 


“我不会离开这。”我接过了那几封信,神色平静而坚定;“至少不能这么跟您走。” 


“你在说什么胡话……!?”舅舅有些气恼的拍了下桌子;“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母亲真金白银的卖了我,妈妈花了两倍的价钱又买了我,您是可以出得起这个钱将我赎回去吗?”我端坐着掷地有声的质问他,看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便板起了脸:“您不能仗着自己一身武艺就横行,凡事总要讲道理,钱货两清的交易,你这么带走我,我以后也没有尊严活下去,当然我也不是逼着您去筹钱赎我,我总有一天会堂堂正正离开,那之前您愿意来看我,我会很开心,但别在提什么带我走的话了,那会伤了妈妈的心,您不知道为了培育我,妈妈和山吹姐姐做了多少。” 


“你管她叫妈妈……?” 


“我在这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用她的,叫妈妈不应该吗?”我义正言辞的看着他,丝毫不觉得我的称呼哪里有错;“严格来说,她完全可以不必让我跟您见面,直接让护院把您赶走都是没问题的,我已经是她的女儿,可她不仅允许了我们相见,还给您上茶招待,这都是对我疼爱的表现,难道我要伤害一个疼爱我的人吗!?” 


“难道我就不是疼爱你的人吗!?” 


“……正因为她知道您是,所以才会允许我们相见啊。”我几乎要叹息了,怀里的信件都要被我抓皱了,酸涩感一点点的蔓延上来;“我啊,还以为他们也会来呢……” 


舅舅终于沉默下来,片刻后有些嗫嚅的发出声音:“那炭治郎怎么办啊,那小子这样下去真的会垮掉的……” 


“……我等会写封信给他,劳烦舅舅替我带去。” 


虽然父亲是个窃贼,可他窃取钱财花在了我身上,我因此被母亲卖掉换取金银救助父亲,也算因果轮回怨不得旁人。 


可无论妓夫太郎还是枝子夫人,都不存在什么错,这是钱货两清的公平买卖,若是不明不白的自行离去了,未免太过背信弃义,此后我必然抬不起头来活着。 


  我宁可昂着头死,也不要低着头活。 

   

   



  伤口淌血都不至会磨灭

   


【致炭治郎: 

月桂冠的枝子夫人对我很好,她很喜欢我,觉得我很有天赋,会成为她手里的新星,山吹姐姐对此不仅没有觉得被威胁了地位,反而越发细心的教导我如何成为优秀的艺伎。 

在这里我反而穿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绢布浴衣,那些印染刺绣精美的令人眼花缭乱,我跟妈妈确认过了,那些小了的浴衣可以送给别人,所以我让舅舅带着回去给你,你替我送给祢豆子吧。 

  我一切都很好,你别太担心我,也不要太着急,我会等你来,你慢慢的过来就可以,我不会消失的,别怕来不及。 

我也会很努力的成为优秀的艺伎,为了不辜负枝子夫人和山吹姐姐对我的厚望,只有满富盛誉赚个满盆钵,才能回馈她们在我身上付出的金钱和精力,但只怕这些也不能回报他们对我的那份心意,这是令我感到有些惶恐的地方。 

我同枝子夫人谈过,她很理解我也表示期待着我光荣转身,堂堂正正离开月桂冠的那天,这让我十分感激。 

所以你看,你有很多时间的,别太着急,要注意别把自己累垮了,不然就没人来接我回家了。 

阿绿】 


“小绿过得挺好的。”亮平先生和他坐在门廊下一边感受着炎炎夏日,一边平淡而有些惆怅的说着;“想不到我姐夫那么个背信弃义的玩意儿,愣是教出这么个忠信勇毅的女儿,实在是讽刺啊……” 


  “……但这就是阿绿。”他把信叠好放回信封,又把这封信收在怀中,即将十三岁的少年拔高了些,月前送走了病重的父亲,正式成为一家之中的顶梁柱,眉目里染了几分超越年龄的沉稳;“非常感谢您替我送这些回来,可以的话今晚请留下住一晚明日再走吧。” 


“说什么谢谢,迟早一家人,不用太客气。”亮平打着趣笑起来,看着小少年徒然红透了脸就笑得越发开怀;“我可跟你说啊,小绿越发漂亮了呢,长得比你还高点儿,往那一站就亭亭玉立的,她送我出吉原那一路上,几多人回头看她咧!” 


“咦!?比我还高了!!”炭治郎受到极大打击死的捂住了心口,不过很快又自我安慰:“她她比我大两岁,长得比我快也没什么,我,我还会长高的!” 


“噗……这可不好说哦,有些男孩子哦,天生就是长不高呢!” 


“我会长高的!”死脑筋的炭治郎开始想要不回头问问镇上的子规是怎么长那么高的,要是比阿绿矮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亮平在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去了,临别前炭治郎把母亲原想作为信物交给阿绿的花钗托付给他:“如果您之后还会再去看望阿绿,请把这花钗给她,麻烦您了。” 


“啧啧,也许我该改行当月老。”亮平一脸嫌弃的说着却还是接过了那只花钗,跟着笑得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加油吧,她在那等着你啊。” 


“嗯!” 


虽然阿绿说不用急,可他还是有点急的,单纯的不想让她等太久,不是怕她会不等他,阿绿说到做到这点他很清楚。 


  只不过是他自己想更早一点,更快一点去接她回来而已。 


祢豆子和母亲也很清楚他的想法,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两人多接了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母亲甚至承接了给一些富裕人家清洗熨烫西洋服装的活,他心里有些温暖也觉得过意不去,发觉到他那些小心思的母亲总是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温柔的说着喜欢小绿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哦。 


阿绿的家搬入了别的住户,至于他的父母带着平助去了哪儿,炭治郎还是有去打听的,毕竟阿绿很喜欢平助那个弟弟,大约也不曾怨恨父母,只可惜似乎并么有任何线索,问起亮平先生对方也只是嘲弄的笑笑说姐姐也不想再跟他有所牵扯,所以他也不太清楚是去了哪儿。 


母亲对这件事也是颇为感慨,不过没做太多的评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不想一家和和美美,谁能料到世事变化如此无常呢。 


炭治郎把这些写在了草纸上,草纸便宜些,阿绿肯定不会嫌弃,下回再见了亮平先生,就让他帮着把这些信传递过去给她。 


她会不会又长高了呢,他最近也有长高一些,已经可以一跳就够到院外树梢了,祢豆子也很想她,说绿姐姐不在以后,都没人陪她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玩跳房子了,捉迷藏也少了一个人。 


零零碎碎的写着,上一段写发现了烤泥鳅很好吃,下一段就写到了六太会说简单的词汇了,没什么条理,流水记账的写着他身边的日日夜夜。 


他想让她知道他每天都在经历着什么,也想知道她每天都在发生些什么,就像两个人互相打破了距离时间陪伴着从未分开过一样。 


深秋时亮平先生又来了一趟,带来了阿绿的信件和一些礼物,说着阿绿深得月桂冠上下的疼爱,看得他都快地位不保了,虽然还没成为半玉却已经开始被山吹太夫带在身边进出一些私人茶会,作为助兴的乐师弹奏三味线。 


“这可是非常罕见的,通常是要成为半玉以后才有资格跟着太夫进出茶会,否则就算跟着去了也只是侍女呆在门外边。”亮平有些引以为荣的得意,把带来的那些糕点递给他;“这些是小绿自己做的,她靠着给一些游女写家书赚了些钱,买了材料做的,有时候还给客人代笔写写俳句,和歌之类的,这头脑也是没谁了。” 


炭治郎听着也觉得佩服,莫名自己也很得意的夸起来:“阿绿从小就很聪明,做什么都很厉害!” 


“不是,我说这个不让你夸她,我是让你有点危机感你个傻小子!” 


“嗯?为什么不夸她!阿绿那么棒!” 


“所以说你有点危机感啊!” 


“祢豆子!你也觉得该夸阿绿对吧!”

 

“是的哥哥!绿姐姐好棒!” 


“…………服了,我服了你了炭治郎!” 


钱罐子里的10钱慢慢堆积着,他问过镇上的先生,知道赎身必须是姑娘卖身的三倍价钱,180元对于他而言是个相当巨大而可怕的数字,但也是他全部的希望和动力。 


哪怕三年五载,他也一定要攒够钱去接她回家,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回到这里,然后一家人简单而琐碎的在一起生活。 


  穷苦人家的孩子哪会有什么大志向,平生所求不过吃饱穿暖一家人健康开心在一起就足够。 


可惜的是,就是这样不过尔尔的期望,时代终究不作美—— 


狭雾山上难辨四季,每日里除了努力集中精力去突破沿途的陷阱,他几乎只有睡梦中才有时间想起她。 


离家时他翻找到了钱罐子和那些书信,觉得亮平先生如果再来他家,看到那些墓碑会担心他跟祢豆子,又在门框的缝隙里卡了削薄的木签,上边刻着他跟祢豆子的去向。 


祢豆子身上还穿着阿绿送的那件浴衣,只是一直昏睡着,虽然还有着呼吸的起伏,可他还是很担心妹妹的情况。 


他被陷阱弄伤的情况在减少,可惜总是旧伤没好新伤又覆盖,夜里疼得很难入睡,就回想她唱的和歌,那清丽的嗓音在脑海里盘旋,慢慢安抚了疼痛的神经,他才终于睡过去。 


梦里看到她穿着一袭金色印染着枫红的振袖,双手执着折扇翩若惊鸿的在夕颜花架下回过头来对他笑。 


要更努力,要治好祢豆子,要不断的朝前冲,她就在那里等着他,所以—— 


绝对不可以停下来! 


狭雾山的第一个冬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冲出最后一个陷阱,返回鳞泷先生的木屋推开门是看到了另一双鞋,再抬起头的瞬间也听到了熟悉的嗓音:“哟,炭治郎!” 


他既惊喜又忐忑地脱了鞋子,跑向亮平先生:“亮平先生!” 


“哦哦长高了呢!” 


“阿绿有没有信给我!?” 


“……靠!我大老远来看你你第一件事是问这个吗!?” 


“是的!阿绿的信呢?麻烦您交给我吧!” 


“滚滚滚!亏我还说好好安慰你一番呢,你丫的根本是有了小绿就不用吃饭了吧!?”

 

“怎么会,不吃饭就没力气训练了,我还要跟鬼问出怎么治好祢豆子,然后带着钱去把阿绿接回来呢。” 


【给炭治郎: 

你家中所发生的事我已得知,没能在你身边陪你我很遗憾,我委托了返乡回那边的客人同舅舅一起,去重新修葺房子跟阿姨他们的墓穴了,请你别觉得我多管闲事,毕竟那是我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你也不想等我们回家的时候一地狼藉没法入住吧? 

舅舅告诉我了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你带着祢豆子将要走上崎岖的道路,我无法陪伴你左右,不过我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道路,或许我不在身边,对你而言才更好,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一起回来,不必担心我许多,我会照顾好自己,也请你务必照顾好自己跟祢豆子。 

以后的日子你会非常辛苦,也会不断的受伤,我不会阻止你做的决定,也会不断祈祷着你能平安度过每一个危机,你尽管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但你最后一定要回到我身边,我等你来接我回家。 

阿绿】 


此去人生多歧路,但是他知道自己身后一直有人在等候着他,他的家没有被摧毁,他依然有回去的地方。 


而为了能再回去后可以过上真正平淡的生活,这一路的披荆斩棘他才更要拼尽全力。 


  他们从未分别,那些信就是她的心,一直揣在他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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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我怎么写得越来越长,下篇应该在明天? 

大概就是这种世间所有的爱终将指向互相的陪伴和心灵支持的感觉。 

我真的很喜欢这种,即便不是朝夕相处,也胜过朝夕相对的默契与心理支柱,真的特别喜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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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感谢观看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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