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云南疯狂赶稿中

👏爱发电:猗窩七海;子博客:楠云南哔哔机;微博:楠云南
👏我的读者宝贝们不要买高级粉!

[鬼灭之刃乙女] 红蝴蝶 (灶门炭治郎X我)下篇

※存在角色OOC,纯属个人不切实际幻想,勿将作品观念带入现实。 以上可接受请继续往下看,感谢!

※1400粉纪念作品,只此一处看,感恩厚爱,绝对是糖;BGM:《红蝴蝶》黎耀祥

章节列表:上篇     中篇






甘愿化振翅红蝴蝶



入冬后的吉原街头巷尾的红灯笼将地上落雪染得瑰丽,屋檐下有些冰棱垂落下来,冬夜里闭门闭户到早上,总是有些难把窗户推开,我拿了小凿子一点点地敲打着。 


“夕颜……”


山吹姐姐的声音传过来,我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打招呼:“姐姐。” 


她今日穿了友禅染的万寿菊振袖,雍容华贵的衣物也未能盖住她眉眼间的妩媚优雅,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我特别能理解她家老爷为她一掷千金的心情,我就是没钱我都想把一切好的端到她面前,供她把玩挥霍,只求换她看我一眼。 


“我今夜要去公馆,你带着三味线与我同去。”待我走近后,山吹姐姐含着笑掏出手帕替我擦了擦鬓角;“因为会经过花街那边,老爷会派人力车和下人来接我们,你做好准备,大概需要三到五首曲子,必要的话……我会让你直接起舞,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有些愣怔住,很快就回过神的点点头,握住了她的手认真道:“姐姐放心,无论何时我都已经做好了振翅,我会穿上红蝶那件衣裳随你去。” 


山吹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目光温柔而缱绻,比盛满月光的湖泊更令人沉醉:“这次的客人里有位来自东京都的要员,你会些洋文,大约能与他交谈几句,我会将你安排到他身边,若是能让他成为你的老爷,这对你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加油啊!” 


“……唔,我尽力而为。” 


“……你刚刚视线转开了。”山吹神色带着几分叹息似的又摸了摸我的脸颊:“我知你心里有人,但我想你该清楚,月桂冠终究是要营生的,你也是需要证明自己的,枝子夫人很看重你,莫要辜负她啊,夕颜。” 


我堆砌笑容抱住她的手臂安抚她,也算表个忠心的道:“姐姐别担心呀,我没有要糊弄你的意思,就是……我当初跟先生学洋文实在没怎么用心,来来去去也就记住了‘Hello, goodbye, sorry, thank you...’……咳咳,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派上用场。” 


她眉眼温柔的弯着弧度,拿手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你呀,也罢,尽力吧,我这会要先去茶屋与警卫长先生饮茶,你在家里好好准备,傍晚我回来与你汇合。” 


“嗯,姐姐慢走。” 


送走山吹姐姐,我继续试着把窗户打开,小半天才弄好,才转头去找阿岩婆婆帮我烧水准备净身梳妆,如果山吹今夜就要让我成为半玉,我可不能马马虎虎的就跟着她出席了,实在有损她的颜面。 


几近傍晚才梳妆打理完毕,在发钗的挑选上,除了一贯的先笄,我把灶门妈妈给我的那只红山茶的花簪也带到了发髻上,拿了一根桃红的绸带出门去准备挂到枯树枝上。 


小雪细雨霏霏,开门时枝子夫人在身后不高兴的骂了句瞎折腾,我要不是怕脸上粉太厚,绝对要回头跟她做鬼脸。 


冬季天黑得早些,明明不过是傍晚五点多的光景,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铺着被人踩踏发黑的雪地上因为这灯笼投映的光而黑里透着红。 


这课老树残喘着不死不活的,我经常随手买个三钱五钱的布条给它系上去,时间久了远远看到也像是一树姹紫嫣红。 


系好后我转过身要走回去,却看到路的另一边有个佝偻着身体满头霜雪的人,那人的头发像是焉了吧唧的白菜叶子,乍一看我总觉得在哪见过,想了想试探着喊了声:“是妓夫太郎先生吗?” 


那个骨瘦嶙峋的人忽然就抬起了头,脸上横着一些奇怪的纹路,与我记忆中的那位妓夫太郎相去甚远,但对这个称呼有反应,或许是吉原里其他的妓夫太郎。 


见他盯着我看,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走过去把自己身上的绵打卦褪下来披到他身上,他有些讥讽似的挑着眉看我,起皮的唇动了动发出了有些怪异的声音:“真好啊,能吃饱穿暖还能随便把衣服送给陌生人,你这样的人真幸福啊,肯定都没吃过苦吧……” 


“先生。”我被他说得怪想笑的,扶了扶鬓边垂下的珠串,我淡笑着说道:“您以为我如何认识的妓夫太郎?” 


他那双眼缓缓睁大了几分,跟着像是在打量什么新奇物品似的看着我,片刻后把自己的手臂伸进了我披在他身上的打卦:“呵,怎么,因为看我比你更凄惨所以来炫耀自己爬得更高……” 


“我家里最近走了一位门房先生,您如果不嫌弃我们那现在都是老弱妇孺,我每日练三味线叮叮咚咚地吵耳朵。”我伸手指了个方向,不去理会他的那些嘲讽挑衅,只是平静的微笑着看着他;“至少我们那不会让您这样穿着大冬天的在街上,也保证一日三餐,可能夜里那一餐还会有酒有肉,我家妈妈人很好,从不打骂自己的门房先生,要来吗?” 


“你是在同情我吗?”结果这人像是更生气了,眼睛都开始泛起了红;“啊啊是在同情我吧?真有余力啊你这种人……” 


我看他开始抓自己的脖颈,而且是那种极其粗暴的抓法,没几下脖子上的皮肤就被抓出了血痕,吓得我赶紧掏手帕去给他摁住伤口又抓住他的手:“请不要用指甲抓伤自己,指甲是很脏的,伤口万一感染细菌会化脓,总之先跟我去我家里处理一下……诶!?” 


这人将我一把推开了后像失重的蝴蝶一样高高飞起,灰黑的身影一边窜向远处一边骂道:“有病啊你!” 


…………不是,再怎么说骂我有病就太过分了吧? 


我只是见你在现在的住家似乎过得不太好,我家恰好缺一个门房,给你提个建议而已,又没非要你怎么样,怎么能说我有病!? 


我气呼呼的回月桂冠了,山吹姐姐正好也已经回来了,看我一脸不悦的表情问我怎么了,我鼓了鼓腮帮子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她便笑着掩住了面:“夕颜你呀,可别给自己随便在外面种桃花啊,不然等你家先生来接你的时候,岂不是要有好几场决斗?” 


“嗯?姐姐你说的话我每个字都懂,但是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 


公馆不在吉原,需要人力车经过花街出了吉原区,,然后换乘山吹家老爷派来的马车去往市区,那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


之前一位西洋客人送了挂钟给我,我开始了解到新的计时方式,还在他那里了解到新型的车啊火车之类的东西。 


这些信息对我们艺伎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知识,时代在不断的进步,除了传统的那些技艺,我们也要了解更多的新事物,只有跟上了时代的步伐才能给客人提供更全面的服务,若是被时代抛弃了,我们就无法与客人们畅谈,让客人感受到轻松能被照顾很周全的氛围。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这次就用上了之前西洋客人告诉我的那些东西,这位来自东京都的东胜先生是从事这铁路方面的管理工作,山吹姐姐的老爷正是想通过他在京都站开心的铁路线,但这个人有些难以敲开门—— 


我也算误打误撞的跟他聊起来了,从已知的火车类型到铁路在地形上遇到的困难,我其实所知不多,只是都能说上几句,他作为专业人士知道的更多些,我就感兴趣的听他说,偶尔提出没能完全明白的地方,他举的例子也很有趣,这才气氛不错的聊了许久。 


深夜后,山吹姐姐的老爷派车和仆人又送我们回去,东胜先生送着我上了车,车开前又敲了敲箱门,我把帘子挑起来看出去,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睛有些闪烁地盯着我:“我明日会去拜访您,不知您是否方便?” 


我大方笑着微微合首:“只请您别来得太早,上午我有许多课程,只有晌午后才有些许休息时间。” 


“好的,我记下了。” 


归途路上山吹姐姐很开心,不断地抚摸着我的手被温声细语道:“我家老爷夸你呢,若是这事成了,你可是大功臣,到时候要送你大礼呢!” 


“把姐姐送给我我就收。”我见她开心才有了胆子开过分的玩笑,她听后掩着面笑弯了眼睛。 


到了吉原附近马车停下,下仆找来一架人力车让我和山吹坐上去,跟着人力车一路小跑着护送我们回去,再次途径花街遇到了花魁游行,人力车不好迎面上去,就拐到一边的树下让道。 


我扭着头看过去,梳着伊达兵库发髻的女子满头玳瑁金银花簪,奢靡又华丽得让人眼花缭乱,她左右各有一个秃扶着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位姿色浓丽的游女。 


“是蕨姬啊……”山吹姐姐有些感慨似的说道,听上去有些故事在里头,我回头看向她,她就了悟地笑着点点我的额头:“可不是你想的那些风花雪月,老爷有位朋友一掷千金求得一夜春风,可结果那一夜后那先生就不知所去……她也因此差点见了官,之后身价就更高了,京极屋蕨姬成了吉原花街最名贵的花魁。” 


“被传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牡丹了吗……”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高,又回头去看了下那位身负艳名的花魁,而对方已经走过去了,我只看得到一个优雅的背影。 


人力车在此刻又继续前进了,山吹姐姐在我边上叹息一声道:“为了一朵花而赴死,看似孤注一掷,又何尝不是一种愚昧的悲哀啊……” 


可如果对那个人来说一花就是一世界呢? 


从前学堂里的先生同我说过佛祖喂鹰的故事,我也觉得很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肉喂食一只鹰,把那只鹰的嘴用铁丝困住,解开的时候只准它吃水果呢? 


先生笑着反问我,那把你的嘴封住,解开的时候只准你喝水呢? 


佛祖知道本性难移,又不忍老鹰饿死,也不愿意用别人的或别的动物的血肉饲养它,所以把自己的血肉给了鹰。 


有的人就是如此,他知道一些事物追求不来,但又不愿就这么放弃追求,更不想以后同他人说自己曾多深情的半途而废,所以宁可撞着南墙头破血流。 


所以我认为,人若有一个为之赴死的信念,纵使愚昧亦是英勇。 


初春时舅舅又来看望我,同我说炭治郎现在在狭雾山上,被他认识的一位很厉害的前辈收为了徒弟,让我不必担心,他跟祢豆子都很好。 


我讲累积着的写下的许多信件托付给舅舅,夜里翻看炭治郎给我的那许多信,看他说祢豆子还是在睡,说自己可以一口气冲破第六十个陷阱关卡,说他独自一人斩杀了一头野猪,说在狭雾山上中年不散的雾气,山脚下清澈的河流里有鱼虾,鳞泷先生极有可能睡觉也戴着面具…… 


送走舅舅后,东胜先生来约我去赏樱,我不确定回来的时间,按照我自己观察出来的规律,那位绿头发的妓夫太郎先生有可能今天会来找我聊天,就打开了窗户,在窗台上用镇纸压着写好的书信告诉他我外出了,桌上给他留了我做的山药糕,吃完后我若是还没回来,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同东生先生这几个月保持着稳定的来往,不是他约我去散步赏花,就是他与谁见面应酬,就带着我一起去席上协助他跟人保持聊天气氛,他也送了我许多精美华丽的振袖,有时候是镶着珍珠或者宝石的簪子。 


“夕颜似乎很喜欢山茶花。”他忽然颇有深意的看着我鬓间;“这支簪子看着很老旧了,还是棉布的吧,跟你已经有些不搭调了,不换掉它吗?” 


我垂下眼微笑着回答他:“世间物没有搭不搭调,而是初心不敢忘罢了。” 


入夜时他送我回去,沿着吉原人工河边的小径慢慢地走,沿岸没有几盏灯,隔岸的花街倒是灯火通明,高楼上的灯笼倒映在河面,整个漆黑的河水就如同缀着繁星的夜幕般璀璨起来。 


某一刻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我忍着怒气蹙眉看向他:“请您松手。” 


“夕颜啊,我替你赎身吧。”他有些激动的拽着我;“我想过了,你的话一定是最合适我的妻子了,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赎身的打算,请您放开我……”左右没有看到行人的踪迹,我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做些更过分的事情,只能努力冷静着和他说话;“我该回月桂冠了……” 


“为什么不愿意?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我从未让您做哪些!”我使了劲儿挣脱他的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盯着他;“你送的礼物我很感激,但如果这令您误会了什么的话,我明日会把它们全部退还给你……” 


“你是要侮辱我吗!?”他忽然就愤怒起来,眼睛里泛出了红血丝,像是陷入了疯狂;“要不是你故意勾引我我会给你买这买那!?想跟我撇清关系?行啊!让老子爽过了再说!什么艺伎睡不得,老子就在这睡了你!看你清高得到哪去……” 


我吓得在他扑上来时抓着一只吉町往他身上刺,他大约是被刺中了,嚎叫了一声抓着我的后颈把我往一旁摔去,我穿着木屐裙摆又窄,实在迈不开腿的踉跄着一头撞在了路旁的石墩上,脑袋嗡地轰鸣着,眼前一阵黑一阵亮,听见他叫骂着粗俗的语言,拼命的从地上爬起来。 


某一刻我看到了那灯火阑珊的河面,在他的手再次触碰到我之前,我冲向了河水—— 


我会游泳,只是身上衣服繁重,脑袋又一阵阵的晕沉,使劲儿扑腾几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呛了气后胸腔开始火辣辣的,某一刻似乎有谁拽住了我,浮出水面后我咳嗽着匍匐在那个人嶙峋的背脊上。 


他似乎也很不好受,嘶嘶的像漏了气的风箱喘着气把我带上岸,我在重影层层的视线里分辨着他是谁,等看到那头葱绿色的头发才抽噎着扑哧一声笑出来:“是你啊太郎先生……” 


“……你……你受伤了……!?”他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说话的声音夹带着震惊不安,我正要回他一句别担心,就是脑袋可能撞了一下,结果这人倏尔就不见了。 


我一个人浑身湿透的躺在地上喘息着,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恢复些力气的爬起来,左右看着分辨自己在什么位置,然后慢慢一步步的返回了月桂冠。 


这一身的狼狈吓坏了枝子夫人,赶紧招呼阿岩婆婆给我弄热水洗澡,又骂骂咧咧地拿了药箱给我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山吹姐姐回来后也过来看望我,见我脑袋包的绷带就红了眼睛:“这可怎么办呀,要是毁容了的话……夕颜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不怎么害怕的笑着拍拍她的手:“没事,不管怎么说总有人会来接我回家的,别担心啦……” 


“可是,可是万一那个人也嫌弃你毁容了呢?” 


“他敢!我还没嫌弃他毁容了呢!” 


“……诶!?居然是个毁容的男人要娶走我可爱的妹妹!?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啊……那个,姐姐,我现在也,差不多等于毁容了……” 


“把刘海梳下来就可以遮住了,夕颜依然是最可爱最漂亮的!” 


第二日有警卫来访,我被要求和警卫长面对面谈,虽然不知具体的情况,但我们也没有办法违抗警卫,便同他在我的屋子里见了面,他反复跟我确认了我昨晚跟东胜先生之间出了什么事,我起初还以为是妓夫太郎先生替我报警了,老老实实说了经过。 


警卫长听后越发显得沉重,我忍不住好奇问了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脸色有些发青的转开目光不看我说道:“……有人在下游处发现了碎尸块,通过手臂上的腕表,还有附近找到的血衣里的钱包,认为是东胜先生。”

 

我吓得头皮发麻,之后好几天都在做噩梦,某天夜里有人敲我的窗户,我问了句是不是妓夫太郎先生,听到他闷闷的嗯了一声,才开了窗户:“您怎么来了,最近发生了命案夜里不安全,您以后白天来找我可以吗,不然您回去的时候我会不放心。” 


他脸色不太好的咂咂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递给我:“你的。” 


我把布包打开了才发现是我的吉町,那天用来扎东胜先生来着,这要是在现场被发现了,怕我就算没有做也能被说成有做:“……怎么会被你捡到了?” 


他没搭理我的问题,而是猫着腰往后跳:“走了,改天来看你。” 


“你记得白天来啊,晚上不安全的,回去路上小心!”他似乎没什么朋友,所以把我当成了唯一的寄托似的,我觉得要是他跟我聊天能让他觉得心里好过些,那就来吧,反正聊天我又不会少块肉。 


但是他来的时间总是很晚,总是夜幕降临才来,难道白天真的这么忙? 


东胜先生的案件最后被定论为盗贼团伙作案,让吉原萧条了一阵子,期间时任屋的鲤夏来找过我,说想学习志贺山流,枝子夫人本来不怎么乐意我教,这个流派的舞蹈柔中带刚,更像是武艺,女子学习是十分不容易的,学成后也是惊艳绝伦,算得上是我的招牌,交给了别人去怎么能成。 


我劝解好久后,她才不甘不愿的同意我每隔三日让门房新来的武田先生护送我去时任屋教鲤夏,一来二去久了,我跟鲤夏花魁就成了朋友。 


或许是吉原里区分艺伎半玉和花魁游女并不难,两者之间的服装发髻簪子有着巨大的差异,可人们一般也不会敢对艺伎半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艺伎们的客户都是有头有脸的权贵,没人想得罪。 


加上武田先生一直紧紧跟在我身边,所以我在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也重新有了一位老爷支持我外出时的服装经费等。 


某天我去找鲤夏想约她一起去神社来着,结果看到时任屋的楼主正在跟一个领着三个小丫头的白发男子洽谈着什么。 


我跟楼主也算熟悉了,她特别感激我肯把自己的志贺山流教给鲤夏,每次我来都很热情招待我,所以看到这一幕也不避忌地走了过去:“是要买新的秃嘛?” 


楼主笑着让了让身体伸手指着那几个小丫头:“最近人手不太够,你也知道,几天前有个秃抽足了……” 


我走近一些去看站在台阶下的三个人,一瞬间视线不受控制地盯住了一个头顶上竖着一个小辫子,还别了一朵蝴蝶结,脸上画着两坨喜庆的胭脂红,额头上有这一片火淹死的伤痕的‘女孩’。 


他也有些震惊得仰着脖子看着我,片刻后我几乎要从咽喉深处发出笑声,极为艰难的轻咳了一声后,我指着他说:“这个看起来力气很大的样子,留着干活应该不错。” 


“是嘛!那就他了。”楼主应该是给我面子,爽快地拍掌定下了,挥了手示意门房把那孩子带下去。 


他就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我装不知道的走往另一边,进了鲤夏的屋子才笑出声来:“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什么鬼哈哈哈哈哈!” 


鲤夏大概被我这副样子吓到了,愣愣看着我笑了半天慢慢收住笑,才走过来给我递了杯茶问我怎么了。 


我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扶了扶鬓间的山茶花:“院随芳菲去,相逢人不知……今天月色一定很美!” 


“嗯?”鲤夏听不懂我的话,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坐在我对面;“你看起来很高兴……遇到什么好事了?” 


“比什么都好的事~我能笑一辈子!” 


我思前想后,借口想吃吉原东街那家老字号的芭蕉叶烤竹鼠肉,支开了武田先生,然后跟楼主说自己一个人走不太安心,让她把新来的碳子借出来送我回去,我回头让武田先生把人给送回来。 


楼主对我当然不好意思拒绝,他反而有点不情愿似的畏畏缩缩走在我边上,一直走出了花街,我伸手拽住他脑袋上的小发辫笑起来:“这谁给你弄的,太丑了哈哈哈哈!” 


“你,你别笑我啊……”他脸红到耳垂了,小心地挣扎着拿手试图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看我怎么都不肯放手,干脆就不挣扎了,捂着脸丧气的说:“我还以为不会碰到你的咧……太过分了!” 


“有什么呀~”我心满意足的松了手,“反正你跟你弟弟比谁尿得远的事我都知道了,害怕我看到这个?” 


“!!?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吓的脸都惨白了;“这谁告诉你的!?” 


“叔叔啊,还说你之前听我说卧冰垂钓的故事,为了证明到底能不能真的办到,把自己给折腾发烧了……你居然蠢成这样,刷新了我的认知啊炭治郎!” 


“你快点愧疚一点吧,我是因为你说想吃青花鱼才去搞的!” 


“噫~~我好感动哦……你现在这样子好可爱哈哈哈哈!” 


“……你额头是怎么回事?” 


大约是我笑的动作太大了,身体晃动间刘海也跟着摇晃,有些东西就暴露出来了。 


我抬手摸了一把崎岖凹凸的疤痕,随后不怎么在意的说:“不小心撞到了,你们是来做任务的吗?” 


他凑过来扒开我的刘海盯着看,实在太近了些,弄得我脸上有点热:“很疼吧……” 


“也还好啦……” 


“……其实不用特地遮住。”他额头忽然贴了过来,沉淀下来的砂红色眼眸近得几乎睫毛都要交错在一起;“我就没有遮住,而且你的像红蝴蝶,很好看的。” 





  世间什麼爱叫纯洁

   


至今为止的战斗中,祢豆子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异常,可炭治郎自己也知道终有一天还是会遇到的。 


正因为知道着终有一天,他才会着急着想要赶在那一天来临前治好祢豆子—— 


“祢豆子!!”他用刀横在妹妹的口中,从背后控制住妹妹的行动,却不被对方发狂的蛮力地扎到处横冲直撞,“不可以!克制住自己啊祢豆子!!” 


他闻到空气中祢豆子血的味道,猜得出来在自己晕厥期间妹妹受了多少的伤。 


“对不起啊,让你去战斗了……很痛对吧,很难受吧……对不起啊……哥哥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快睡吧……克制住自己睡着吧……” 


双眼通红的祢豆子无法听见他的声音,疯狂地在墙上撞击着试图挣脱他,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肋骨内脏一定都会…… 


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妹妹恢复正常睡着,炭治郎吃痛的喘息着,双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在那个瞬间,有一阵歌声从远处温柔的传了过来—— 


“绵绵小山上的小兔子~为什么耳朵那样长? 

因为小时候兔妈妈~吃了树上的长叶子呀~ 

所以他的耳朵那样长啊~ 

绵绵小山上的小兔子~为什么眼睛那样红啊~ 

因为小时候兔妈妈呀~吃了树上的红果子~ 

所以他的眼睛那样红啊……” 


化身为恶鬼的少女浑身颤抖着哭泣起来,他红着眼满脸血污的看着哭嚎着的妹妹,将手中的刀取下,揽住妹妹孱弱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背脊:“没事了,祢豆子没事了……睡吧,你最喜欢的阿绿姐姐在唱歌谣哄你睡觉呢……睡吧……” 


“把她交给我吧。”大约是一路跑过来的,少女披着乌黑的长发,仅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衣,“你的战斗还没结束吧,我来照顾她,你去吧。” 


他喘着气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正要说什么,房顶上炸开了悲鸣,阿绿抱紧着熟睡缩小的祢豆子缩起了肩膀,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竟毫无动摇的看着他:“想什么呢,去战斗啊,我会带祢豆子在那边安全的地方等你回来,快去!” 


“……我很快回来。”他定了定心神,抓起了武器真要冲出去,身后忽然冒出了伊之助的吼声:“老子来了喂!!大驾光临了哦笨蛋!还不快向我求助!” 


阿绿脸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困惑,而且不可言说般的微妙神情,像是突然看到了阿绿,伊之助呼啦一下冲到了少女跟前:“这谁啊,为什么小豆子在她手里!?是绑架吗!?” 


他眼看着伊之助就要一刀劈下去了,炭治郎赶紧格挡住对方的攻势,惊得一身冷汗的说道:“我妻子啊!!别对别人的妻子乱挥刀啊啊啊!” 


‘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我妻善逸熟睡后的鼻涕泡泡碎掉了,紧接着这位兄台也瞪大了双眼的拔出了手中的刀:“去死吧啊啊啊炭治郎你这个虚伪的男人啊啊啊!!!为什么你会有老婆啊啊啊啊这种事情我绝不允许啊啊啊啊!!!!” 


细谷绿满脸迷惑的看着面前三人的混战,又扭头看向了另一边在屋顶上不断炸开的气流带的胡乱翻飞的瓦片,几乎想叹口气了的大声吼道:“有病啊自己人打自己人!没看到那边需要帮忙吗!?有力气去打鬼啊你们几个沙雕!” 


混战中的三个人突兀的安静了下来,金头发的那个战战兢兢似的哆嗦着说:“炭治郎……你老婆好凶……我原谅你了……娶了她你也很不好过吧……” 


“嗯?没啊,阿绿超好说话的……” 


“好帅气!”伊之助莫名其妙的有点激动;“你老婆这个气势我很喜欢!” 


“哦谢谢夸奖!阿绿可是能说哭成年人的!” 


“不是你们两有问题吧!?” 


看着三个人一边唧唧歪歪,一边朝着战斗场所冲去,细谷绿忽然就有种他们说不定会帮倒忙的担心:“……鬼杀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舅舅……难怪鬼这么多年都没被消灭啊。” 


炭治郎从没像这一刻想谢谢身边的两位兄弟过,亏这两人这种神一样的脑回路对话操作,阿绿应该多少能神经放松些了,刚刚那个表情真的像是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就会跟着一起死掉似的,吓死他了! 


等战斗结束后,他绝对请他们吃顿好的! 


他们采取了分散战术,伊之助善逸将堕姬引到一边,而他跟宇髓天元先生负责妓夫太郎,然而一切远比他们预想的棘手得多,这对兄妹无论是在攻击力还是技巧上都很难战胜,尤其是妓夫太郎的武器上还染着毒。 


战斗的地方不断被破坏然后转移下一处继续,受到殃及而受伤的人也在不断变多。 


宇髓天元先生的三位妻子虽然极力帮忙疏散着人们,可始终赶不上两个鬼的破坏力,再加上宇髓先生的战斗技能破坏力也很恐怖,就算再怎么小心避开人们在的位置,也难免会有误伤的时候。 


宇髓先生忽然对他说了句引导原本开始的地方,他知道对方的潜意思是那里已经不会在有人了,去那里继续战斗就可以避免继续的破坏,于是配合着宇髓先生将妓夫太郎往最初开始的地方逼过去。 


沿途妓夫太郎再一次将手中的武器抛了出去,卷起巨大旋涡的劲风将沿路上的碎石块瓦片都卷起来重重落向两旁的房屋—— 


炭治郎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对于会有人被殃及而受伤而死去而感到了愤怒与痛苦。 


“咿呀……!” 


有一把吃痛的惊呼声夹杂在风中,在那一刻宇髓天元捕捉到了妓夫太郎脸上闪过的失措,紧接着有些狼狈避开他攻击的鬼仓促的召回了自己的武器,皱紧的眉宇间像是在焦躁又像是回避着什么似的朝另一个方向跃去。 


“……他在逃离这里!?”宇髓天元的出了这样的结论,为了了解是为什么而转过头朝下方的废墟看去。 


炭治郎也跟着俯瞰下去,却看到了穿着深绯色浴衣的少女蜷着身体紧紧护着怀中的一个箱子,那是他用来装祢豆子的箱子。 


大约意识到危机过去了,少女小心地回头张望着,然后舒口气地把箱子抱起来,一点点挪动出了近乎要坍塌的缝隙,某一刻她回过头看到了上方的两人,便露出了一个笑容比出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是她吧。”宇髓天元作势就要冲下去,刚起身就被炭治郎一把扑到了:“那是我妻子!你想让我妻子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你小子哪来的老婆!?而且你没看到那家伙对她有意庇护吗!?这是突破……” 


“要就堂堂正正的斩了,不要用这样的手段!”少年咬着后槽牙吼了出来; “就算是鬼!也要让他保有尊严的落首啊!” 


宇髓天元几惊讶又觉得不可思议地看着少年的脸,片刻后咋舌道:“还不快松开,在不追对方跑了!” 


废墟上站着的阿绿看着那两个差点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家伙没影儿了,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舅舅,难怪你那么吊儿郎当,真的,你们鬼杀队迟早要完啊!” 


他醒来时祢豆子正低头看着他,他脑子还没完全醒,眨了眨眼后才猛地坐起来抓着祢豆子问:“阿绿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祢豆子眨巴眨巴眼,跟着比划起来,他大致的看明白是阿绿去找人来帮忙了,这才松了口气,跟着在妹妹的帮助下去看自己的队友们,最后因为不放心鬼到底有没有被除掉,寻着鬼的气味一路寻了过去。 


他看到了跪坐在废墟里把妓夫太郎脑袋抱起来的细谷绿,不仅是妓夫太郎,少女神情悲悯的又把堕姬的脑袋也抱在了怀里:“好了,互相道歉后就别吵了,你们可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不要用满是仇恨的话语伤害对方啊,这只会让自己心里更痛的啊。” 


“你又是谁啊!?凭什么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啊!这个丑八怪才不是我亲人……唔!?” 


破口大骂的堕姬的嘴被炭治郎伸手捂住了:“住口吧,身为鬼的你们至今为止杀死的人,都会憎恨你们咒骂你们,没有人会做你们的同伴,除了彼此你们什么都没有……所以至少你们俩,别互相对骂啊……” 


“太郎先生救过我,我会为你们建坟作为报答……”少女眉宇间带着浓郁的哀愁地看着这两个头颅; “愿你们来世不会再经历贫苦疾病,也不会再被成为恶鬼……安息吧。” 


那些灰烬随风去了,他才有空朝着少女的脚伸出了手:“你的脚……怎么把鞋都弄丢了,这样走路多疼啊……” 


祢豆子有些受不了似的蹦着到了远处去看着,阿绿就换了个姿势把赤裸的双足交给他:“没注意,你每次战斗这样吗?” 


他把打卦脱下来用刀割开了,先小心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锐利的东西扎在她的脚掌,才开始小心清洁着,又给她包上:“一开始遇到的不至于啦……大概是鬼也快没什么人了,最近遇上的都是些厉害角色,不过我也变得很厉害了,所以你别担心。” 


“……我要回去了,妈妈和姐姐等了我一晚上一定很担心。”她沉默片刻后站了起来,来时干净的浴衣如今沾满了尘土血污,看起来特别狼狈。 


他还要跟队友先会合,再过不久天会亮,也要让祢豆子回箱子里:“我晚点去接你。” 


那正要走的少女蓦地回过头来,像是有些傻住,点漆的眼眸里摇曳着细碎的月光。 


他就笑了又说一遍:“我等会就去接你,你记得把行李收拾好。” 


“……你赞够钱了?” 


面对少女的质疑,他憨笑着摸了摸头:“嘛~总算吧嘿嘿!” 


可是不太顺利,山吹姐姐跟枝子夫人是横看竖看看他不顺眼,后来是满身绷带的宇髓天元先生跟两位长辈聊了几句后,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把去掉一身华丽,穿着朴素棉布浴衣,仅在发鬓间带着她母亲所赠的山茶花钗的细谷绿送出了门。 


“这个是妈妈给女儿的嫁妆。”如此说着的枝子夫人硬是把一包东西塞给了阿绿,又摸摸她的脸颊,满眼的眷恋跟着说了句:“要是跟他过不下去,随时回来,知道吗?” 


“不会的!”他赶紧把人拽到自己这边来:“阿绿会跟我白头到老的!” 


气得枝子夫人那样按在在他后背敲打了好几下,还是阿绿看不下去拽着他快走几步才算完事儿,宇髓天元先生跟善逸就只会在边上笑嘻嘻的看,一点义气都没有! 


返程因为都是伤员的关系,上边让隐部准备了马车来拉他们返回胡蝶屋,阿绿坐他身边把枝子夫人送的包袱打开了—— 


叠好的友禅染绯红凤蝶振袖,玳瑁的发钗,珊瑚珠钗等等,甚至还有不少的银元。 


阿绿盯着那些东西就开始掉眼泪,这些远比她赎身的钱多得多,确确实实是一位母亲给女儿的嫁妆。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去看看的。”他小心擦着她的眼泪承诺道;“在战斗全部结束以后,我们除了回家,也可以时常去看望枝子夫人,就算出嫁了,也是能回娘家的嘛,所以别哭了,都会好的。” 


  那个以后不会太远,就算路途远,也一定能走到确定的终点。 


  只要他们的手握紧在一起,一定会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 

   


  我猜有人想看妓夫太郎的视角0v0

  举起手来我康康,要是比较多人留言的话,我就写嘿嘿嘿


我这个1400粉纪念作品还没发完,回头就看到自己已经1500粉了,赶紧发了个多人场合意识流车车,也连忙把最后这部分剧情整理出来了。

十分感谢大家对我故事的厚爱,不管是喜欢我的段子小甜饼,还是段子意识流车车,亦或者是我认真搞起来的剧情向短篇,只要你们喜欢我写的故事,我就非常满足了。

目前开启自由评论,2月11日00:00关闭自由评论恢复原本的七日关注留言模式。

如有关于我的疑问可点击此处解惑:个人自白书(如若关注请细看)

清水乙女向粮食产地请点击这里:Obi乙女向产粮报告(不断更新ING……) 

非清水乙女向粮食产地请点击这里: @OblivionRiRi 置顶产粮目录页面自由选择秋名山观光车。

以上,感谢观看么么啾!

评论(41)
热度(376)
  1. 共2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楠云南疯狂赶稿中 | Powered by LOFTER